田新堂,1964年生于河南漯河,初小学历的他用半生践行着“侠义精神”:
1、火海救村: 1990年代,河南原阳县葛埠口乡朱柳园村,醉酒者路希福点燃千斤炸药堆,他冲进不足200平米的加工点,从妇女环绕的炸药堆中扑灭明火,挽救整村性命;
2、千里救孤: 在浙江温州解救被拐女子郭琪英,徒步辗转送回贵州赫章老家;在江西鹰潭救下两名5岁孩童,跨省送到福建安溪派出所;
3、跨省护送: 从福建漳平救下八旬老人马道升,跋涉千里送到湖南汉寿镇政府,当地书记、镇长亲开“见义勇为”证明;从江西樟树救下刘爱娇,送回湖南新化区公所……
据他回忆,三十年来累计跋涉数万公里,自掏腰包数万元,从未收被救者一分钱,手中曾攒下各地政府、派出所开具的十余份证明,却成了日后“被污名化”的导火索。
2000年代初,田新堂护送被拐四川女子至宜宾汽车站,深夜遭窃后身无分文。当他在富顺县赵化镇渡口求助轮渡时,因无身份证被民警带至派出所,随后被关押至富顺县公安局收审所。
1、“莫须有”的罪名: 关押期间,警方未提审、未告知罪名,却强行让他举着“拐卖妇女儿童”的牌子拍照;
2、物品扣押之谜: 随身物品及十余份见义勇为证明被全部扣押,释放时警方称“证明丢失”,至今未归还;
3、159天的屈辱: 直至湖南朋友寄来千元伙食费,他才被释放。“没做过坏事,却像罪犯一样被关着,那些证明是我半生的心血啊!”
出狱后,田新堂曾起诉富顺县公安局,却遭办案人员威胁撤诉,仅获数百元路费;此后多次赴川维权,对方以“原所长已去世”为由推诿。如今,他仅剩狱中进出信件为证,部分被救者的姓名、地址仍清晰可查:
1、证人线索: 贵州赫章的郭琪英、湖南汉寿的马道升侄儿、福建安溪的被救儿童……这些散落各地的当事人,成了他证明清白的“活证据”;
2、血泪控诉: “我救了几百人,却被当成罪犯关了半年,那些证明是我用命换来的,凭什么被销毁?”
如今61岁的田新堂两鬓斑白,仍租住在漯河乡村,靠打零工维生。他不求物质补偿,只盼:
1、上级纪委监委、国务院介入调查,彻查富顺警方当年执法是否合规;
2、归还或核实被扣押的见义勇为证明,还其清白;
3、以法律手段追究相关人员责任,让“英雄流血不流泪”不再上演。
“我做好事不留名,却被留了‘案底’。”老人颤抖着拿出狱中信件,“这些字里行间,是我没犯罪的证明。正义哪怕晚来三十年,我也等得起。”